1.判决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1990）津红法民判字第1443号。
二审判决书：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1991）津中法民一上判字第988号。
再审判决书：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1993）中申民再字第26号。

2.案由：换房纠纷。

3.诉讼双方
原告（上诉人、申请再审人）：廉某，男，26岁，回族，天津市人，工人。
原告（上诉人、申请再审人）：王某，女，28岁，回族，山东省临清县人，工人。
诉讼代理人（一审）：马漫野，天津市红桥区春德街法律服务所法律工作者。
被告（被上诉人）：李某，女，53岁，回族，河北省沧县人，干部。
被告（被上诉人）：李某1，男，45岁，回族，天津市人，无职业。
诉讼代理人（一审、二审、再审）：赵某（李某1之妻），44岁，回族，会计。
诉讼代理人（一审、二审）：周砚成，天津市红桥区法律顾问处律师。
诉讼代理人（再审）：刘福喜，天津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律师。
第三人：廉某1，女，33岁，天津市人，干部。
第三人：天津市红桥区房产公司。
法定代表人：徐某，天津市红桥区房产公司经理。
诉讼代理人（一审、二审、再审）：孟某，男，48岁，干部。

4.审级：再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
独任审判：代理审判员：魏忠。
二审法院：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王裕成；代理审判员：黑淑红、姜应生。
再审法院：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阚文歧；代理审判员：孔祥素、邓秀菊。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1991年9月4日。
二审审结时间：1992年8月31日（经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批准，依法延长审限9个月）。
再审审结时间：1994年1月26日。

1.一审诉辩主张
原告廉某、王某诉称：二被告私自换房无效，诉争房屋应由原告廉某承租。
被告李某辩称：愿承担换房引起的责任。
被告人李某1辩称：换房有效，要求二原告腾房。
第三人廉某1称：诉争之房有其部分使用权，目前只能由原告廉某承租。

2.一审事实和证据
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原告廉某系被告李某之子、第三人廉某1之弟。原告廉某与王某系夫妻关系。被告李某与李某1系姐弟关系。诉争之房坐落于天津市红桥区西北角，为民族楼17栋405号公产，独单元1套。该房被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以（1985）津红法民重判字第4号民事判决判归本案原告廉某、第三人廉某1使用。1986年，第三人廉某1结婚后迁居他处。承租人为原告廉某。被告李某与其子原告廉某在同一单位工作，1989年5月，李某持在本单位以原告廉某名义开具的换房证明信、诉争之房的房屋租赁合同和原告廉某的户口册，与被告李某1在天津市红桥区换房站，办理了诉争之房与被告李某1承租的天津市河北区建国道福安街德安里7号院2楼公产房一间（西房北起第一间）的房屋互换手续。自此，被告李某1于1989年6月起正式交纳诉争之房的房租，建国道处的房屋租金由被告李某及原告廉某交纳。此后，原告廉某和被告李某曾用建国道的房屋并搭配1套煤气灶具多次交到所在单位及拿到社会上换房未成。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换房证明手续；
（2）1990年9月30日李某2证言，证明原告廉某和被告李某曾用建国道的房屋搭配1套煤气灶具换房。

3.一审判案理由
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认为，原、被告系亲属，被告李某与原告廉某在同一单位工作，其在单位以原告廉某的名义开具换房证明信并携带原告廉某的有关证件，与被告李某1办理房屋互换手续，且被告李某1交纳诉争之房的房屋租金达1年多之久，已是既成事实。原告廉某以由其母交纳诉争之房的房屋租金并将房屋租赁合同放在其母处来否认换房事实，难以采信。又因原告廉某、被告李某多次用建国道的房屋拿到社会或单位去换房，同时交纳房租实际上已履行了承租所换房屋的义务。故换房合法有效。第三人廉某1要求保留其对诉争之房居住权利不妥，因自1986年第三人廉某1结婚后已不在诉争之房居住达3年之久，其已同意诉争之房由原告廉某承租，故对其请求难以支持。

4.一审定案结论
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四条、第五条和第六条规定，作出如下判决：
（1）坐落本市红桥区西北角之民族楼17栋405号公产房屋由被告李某1承租。
（2）坐落本市河北区建国道福安街德安里7号院2楼西房北起第一间公产房由原告廉某承租。
（3）二原告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半个月内搬入本市河北区建国道福安街德安里7号院2楼西房北起第一间房屋中居住，并将诉争之房腾交被告李某1。
（4）双方其他之诉，不予支持。
案件受理费40元，由二原告负担20元，被告李某负担20元。

1.二审诉辩主张
上诉人廉某、王某诉称：换房系要式法律行为。根据公产房屋管理的规定，换房应是承租人的主观意思表示。换房手续中既无承租人廉某的签字盖章，也无承租人廉某的书面诉讼代理人的证明，因此，换房无效。另外，一审法院认定上诉人廉某明知换房并搭配煤气灶具换房一节，认定事实有误。请求二审法院撤销一审判决，改判换房无效。
被上诉人李某1请求二审法院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被上诉人李某对一审判决中案件受理费的分担提出意见，认为一审判决既判换房有效，就没有理由要求其负担20元案件受理费。
第三人廉某1主张保留其对诉争房的使用权。
第三人天津市红桥区房产公司同意一审判决。

2.二审事实和证据
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肯定了天津市红桥区人民法院认定的案件事实和采纳的定案证据。

3.二审判案理由
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公平、等价有偿和诚实信用原则。双方系亲属，上诉人廉某与被上诉人李某又在同一单位工作，被上诉人李某开换房证明并用廉某有关证据换房，廉某应当知道，况且亦有证据证明李某、廉某曾在换房后用建国道处房屋换房，故换房有效。原审第三人廉某1主张保留其在诉争之房的使用权力，因其婚后迁居他处，已有合法居住地，故其要求不予支持。

4.二审定案结论
天津市中级人民法院根据民法通则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作出如下判决：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上诉案件受理费40元，由二上诉人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