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判决书字号
一审判决书：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2006）玉区法民初字第637号判决书。
二审判决书：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6）玉中民二终字第23号判决书。

2.案由：股东权纠纷。

3.诉讼双方
原告（被上诉人）：陈某，男，1946年6月出生，汉族。
被告（上诉人）：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银厦公司）。
法定代表人：卢某，该公司执行董事。
委托代理人（一、二审）：杨瑜，金大地律师事务所律师。
第三人（上诉人）：卢某，男，1950年11月出生，汉族，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股东。
委托代理人（一、二审）：杨瑜，金大地律师事务所律师。
第三人（上诉人）：杨某，男，1980年7月出生，汉族，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股东。
委托代理人（一、二审）：杨瑜，金大地律师事务所律师。
第三人：莫某，女，1946年2月出生，汉族，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股东。

4.审级：二审。

5.审判机关和审判组织
一审法院：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何洪；审判员：陈斌、赵松。
二审法院：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
合议庭组成人员：审判长：李小凌；审判员：刘玉娟、卢涛。

6.审结时间
一审审结时间：2006年6月30日。
二审审结时间：2006年12月20日。

1.一审诉辩主张
（1）原告诉称
其与本案中的第三人莫某原为夫妻关系。在其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经双方协商一致，同意出资2666400元，并以第三人莫某的名义与本案中的第三人卢某、杨某一起共同投资，成立银厦公司。第三人莫某、卢某、杨某均为该公司股东，各自分别占33%、37%和30%的股份。其退休以后，一直作为第三人莫某的代理人参与该公司的全部事务，行使股东的权利和履行股东的义务。而第三人杨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处的股东权利，自开始至诉讼之前，一直由其父亲杨某1代表其全权行使股东权利，第三人杨某从未参与过该公司经营管理活动。其与第三人莫某后因夫妻感情破裂，诉讼到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2005年4月13日，经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主持调解，其与第三人莫某自愿达成离婚协议。该协议中约定：离婚后，第三人莫某自愿将其在被告银厦公司中所占的33%股份（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和债务）转让7%给其本人。其与第三人莫某确定股权转让后，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据我国《公司法》的有关规定，已经征求过该公司其他股东的意见，他们既不同意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也不同意以同等价格购买出资。据此，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以（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确认其可以成为被告银厦公司的股东，在该公司占有7%的股份，其他股东即本案的第三人卢某、杨某和莫某已丧失对这7%股份的购买权利。后经其与第三人卢某、杨某协商变更股东权手续未果，故请求人民法院依法判令：被告准许原告在银厦公司行使股东权利；被告按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确认的股份比例，注销股东莫某的原出资证明，将莫某的出资证明变更为2100800元，并向新股东陈某签发出资额为565600元的出资证明；被告应相应修改银厦公司的章程和股东名册，在公司章程、股东名册中增加陈某的股东名字及出资额，变更莫某的出资额；被告应履行相应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
（2）被告辩称
原告陈某是玉林市邦达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和监事，经营与其公司同类的业务。在此之前，原告陈某已多次故意损害其公司的利益，而且多次对簿公堂，双方已毫无合作基础。因此，银厦公司不同意原告陈某成为其公司的股东。在原告陈某与第三人莫某的离婚纠纷案中，就股权转让问题并没有征求过股东第三人杨某的意见，致使第三人杨某无法享有优先购买权。原告陈某与第三人莫某自行协商转让的7%股份未经任何有资质的评估机构进行评估，自定价格为190万元，要求其公司股东以190万元的价格购买7%的股份是不合法的。所以，银厦公司股东并没有丧失对7%股份的购买权利。银厦公司愿意按565600元购买第三人莫某所要转让的565600元的出资额。
（3）第三人莫某述称
银厦公司是其和第三人卢某、杨某共同投资组建的，其在该公司享有33%的股份，并有权决定是否转让自己的股份。而第三人杨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处的股东权利，一直由杨某的父亲杨某1代表其全权行使。在与原告陈某的离婚案中，双方约定由其转让7%的股份给原告陈某，是在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主持下进行的，是对其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和处理，且就转让的问题己征求过第三人卢某、杨某的意见。因此，其将在银厦公司的7%股份转让给原告陈某，不仅合法且有效。第三人卢某、杨某称对第三人莫某股份转让给原告陈某不知不是事实。故其同意原告陈某的诉请。
（4）第三人卢某、杨某述称
其不同意原告陈某成为银厦公司的股东，也没有丧失对第三人莫某转让给原告陈某7%股份的购买权利。其愿意按565600元购买第三人莫某所要转让的565600元的出资额。

2.一审事实和证据
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被告银厦公司是由第三人莫某与第三人卢某、杨某一起共同投资组建而成的，并领取了企业法人营业执照。该公司的企业类型属于自然人出资有限责任公司，经营范围为房地产开发和销售建筑材料。该公司章程规定，公司的注册资本为人民币808万元，其中：股东莫某投资2666400元，占注册资本33%；股东卢某投资2989600元，占注册资本37%；股东杨某投资2424000元，占注册资本30%。在经营活动中，第三人卢某直接参与了被告银厦公司的经营管理活动，而第三人杨某从未参与过该公司的经营管理活动，杨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处的股东权利，自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由其父亲杨某1代表其在公司全权行使。第三人莫某与原告陈某原为夫妻关系。原告陈某退休以后，一直作为第三人莫某的全权代理人参与该公司的经营管理活动，行使股东的权利和履行股东的义务。原告陈某与第三人莫某后因夫妻感情破裂，原告陈某于2004年4月13日起诉到本院，要求与莫某离婚。本院于2004年12月14日以（2004）玉区法民初字第1217号民事判决书作出了判决，莫某不服该判决，于2005年1月20日向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主持调解，原告陈某与莫某协商一致，自愿达成离婚协议。2005年4月13日该院作出了（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该民事调解书现已经发生了法律效力。陈某与莫某在民事调解书中达成的协议共有八项，其中：“一、上诉人莫某与被上诉人陈某自愿离婚……三、以上诉人莫某名义在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投资的占公司总股份33%的股份（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债务）由上诉人莫某享有该公司的26%股份，被上诉人陈某享有该公司的7%股份；以被上诉人陈某名义在玉林市银泽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投资的占公司总股份33%的股份（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债务）由上诉人莫某享有该公司的26%股份，被上诉人陈某享有该公司的7%股份；以被上诉人陈某名义在玉林市邦达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玉林市祥苑物业管理有限责任公司投资股份（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债务）由被上诉人陈某享有……”在第三人莫某自愿将其在被告银厦公司中所占的33%股份（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和债务）转让7%给原告陈某被确定之前，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办案人员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的有关规定，已经征求被告银厦公司的其他股东，即第三人卢某和行使第三人杨某股东权利的全权代理人杨某1，他们既不同意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给原告陈某，也不同意以同等价格购买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据此，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视为第三人卢某、杨某同意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给原告陈某，原告陈某可以成为被告银厦公司的股东。原告陈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占有7%的股份，其他股东即本案的第三人卢某、杨某和莫某已丧失对这7%股份的购买权利。原告陈某要求在被告银厦公司里行使股东权利和要求第三人卢某、杨某办理变更股东权等手续未果下，遂发生纠纷。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明：
（1）2002年8月1日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公司章程修改案，该证据证明第三人杨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处的股东权利，一直由其父亲杨某1代表其全权行使；
（2）2005年4月13日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复印件1份4页，该证据证明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已确认了莫某在被告银厦公司处拥有7%股权；
（3）玉林市邦达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的工商登记材料复印件1份27页，该证据证明原告陈某系玉林市邦达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和监事；
（4）2003年8月30日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公司章程复印件1份11页和2006年3月31日的另案庭审笔录，该证据证明其公司章程对股东转让出资和修改章程的相关规定，以及原告陈某已认可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章程复印件1份16页；
（5）陈某与莫某离婚纠纷一案在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阶段的档案材料复印件1份9页。

3.一审判案理由
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之间可以相互转让其全部或者部分股权。股东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应当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其他股东半数以上不同意转让的，不同意的股东应当购买该转让的股权；不购买的，视为同意转让。经股东同意转让的股权，在同等条件下，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权。本案之前，在原告陈某与第三人莫某离婚纠纷一案中，第三人莫某自愿将其在被告银厦公司中所占的33%股权（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和债务）转让7%给原告陈某，是双方当事人对其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并没有损害其他股东的利益，依法应予以准许。况且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处理原告陈某与第三人莫某离婚纠纷一案件时，依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的有关规定，已征求过被告银厦公司的其他股东，即本案的第三人卢某和行使第三人杨某股东权利的全权代理人杨某1的意见，他们既不同意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给原告陈某，也不同意以同等价格购买第三人莫某转让股份出资额。据此，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在作出的（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中，已视为第三人卢某、杨某同意第三人莫某转让股权给原告陈某，原告陈某可以成为被告银厦公司的股东。因此，原告陈某主张被告银厦公司和第三人卢某、杨某准许其在银厦公司行使股东权利合理合法，依法应予以支持。被告银厦公司和第三人卢某、杨某以原告陈某为玉林市邦达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和监事，经营与其公司同类的业务，而且原告陈某曾经多次故意损害其公司利益和其公司对簿公堂，与原告陈某合作已毫无基础为由，主张原告陈某不能成为被告银厦公司的股东理由不成立，依法不予支持。同样，第三人卢某、杨某主张其对第三人莫某自愿将其在被告银厦公司中所占的33%股权（包括在该公司所占的债权和债务）转让7%给原告陈某有优先购买权与事实不符，亦依法不予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七十四条规定：“依照本法第七十二条、第七十三条转让股权后，公司应当注销原股东的出资证明书，向新股东签发出资证明书，并相应修改公司章程和股东名册中有关股东及其出资额的记载。对公司章程的该项修改不需再由股东会表决。”本案中，原告陈某主张被告银厦公司按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确认的股份比例，注销原股东莫某的出资证明书，将莫某的出资证明书由原来的2666400元变更为2100800元；并向新股东陈某签发出资额为565600元的出资证明书，并相应修改公司章程和股东名册中有关股东原告陈某及其出资额的记载，变更莫某出资额的记载；以及被告银厦公司应履行相应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等理由成立，依法应予支持。

4.一审定案结论
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玉州区人民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七十二条、第七十四条的规定，作出如下判决：
（1）原告陈某在被告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有行使股东权的权利。
（2）被告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应按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2005）玉中民一终字第57号民事调解书确认的股份比例，注销第三人莫某的原出资证明，将第三人莫某的出资证明由原来的2666400元变更为2100800元，并向原告陈某签发出资额为565600元的出资证明。
（3）被告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应相应修改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章程和股东名册，并相应修改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章程和股东名册中有关股东原告陈某及其出资额的记载，以及第三人莫某的出资额的记载。
（4）被告玉林市银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应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办理相应的工商变更登记手续。

上诉人（原审被告及第三人卢某、杨某）诉称：（1）一审判决违反法定程序。本案纠纷为股东权纠纷，准确来说是股权转让纠纷，被上诉人是否能成为公司股东涉及公司内部的其他股东是否同意以及是否行使优先购买权的问题，因此，本案被上诉人的诉请所指的对象应是公司的其他股东卢某和杨某，而不应是银厦公司，银厦公司可列为第三人。同时，本案莫某转让给陈某的股份为7%，按照二人离婚时约定价值为190万元，一审法院应是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而不应是玉州区人民法院。（2）被上诉人依法不应成为银厦公司的股东，上诉人也不同意其成为公司股东。一是被上诉人已多次故意损害银厦公司利益，且为邦达公司的股东和监事，经营与我公司同类的业务，势必会继续损害我公司利益。二是陈某与上诉人毫无合作基础，陈某和莫某完全可以通过调整其他财产以避免本案情况的出现。（3）一审判决以民事调解书作为判案依据并以此认定公司的其他股东即卢某、杨某丧失优先购买权是错误的。一是民事调解书并不在司法解释所规定的当事人无需举证的范围内，且调解书没有法院所确认的事实。二是民事调解书中的陈述与事实不符，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审理陈某与莫某离婚纠纷一案中，并没有征求股东杨某的意见，对杨某1所作询问笔录中杨某1是以银泽公司股东的身份回答，而不是作为银厦公司股东杨某的代理人发表意见。被上诉人提供的2002年8月1日银厦公司章程修改案与本案无关，这份修改案由于公司出资额的变更根本没有使用，即使杨某1代表杨某以股东身份“参与公司的全部经营活动”，但杨某并未授权杨某1有权代其处理非经营活动包括放弃对转让股权的优先购买权的事务。三是在陈某与莫某离婚纠纷一案中，莫某将其出资转让给陈某违反了公司章程第十三条“公司成立三年后，股东可以相互之间或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其全部出资或部分出资”的规定，银厦公司成立于2002年7月12日，上述离婚调解书的时间为2005年4月13日，公司成立未够三年莫某就将其出资转让给了陈某违反公司章程规定，转让是无效的。（4）优先购买权是公司其他股东享有的法定权利。莫某与被上诉人在离婚案件中自行协商转让股权，对7%的股权未经任何有资质的评估机构进行评估就自定价格为190万元，并要求公司股东以190万元的价格购买该股份，对此另两个股东自始至终不得参与，已使股东丧失了法定的同等条件下的优先购买权。对于如何转让股权，我国《公司法》已有明确规定，在理解和适用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二）》第十六条的规定时，不得与《公司法》的规定相冲突。（5）公司的章程不仅仅包括股东名册，还包括整个公司的经营和管理。股东名册一旦变更，其他的经营管理必然要随之变更，且公司章程第二十三条规定，章程的修改必须经全体股东通过，是否能在30天内修改章程就不是银厦公司或其中一个两个股东所能左右的，一审法院强制公司在规定期限内修改章程本身就是违反公司章程的，也是违反我国《公司法》规定的。（6）一审合议庭在开庭中明确因陈某还未成为公司股东，不存在要求行使股东权利的问题，因此第一项诉讼请求不在本案审理范围，但在判决中支持了陈某的该项诉讼请求，自相矛盾。综上所述，一审判决程序错误，依法应予撤销。被上诉人的诉讼请求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依法应予驳回。请求撤销一审判决，驳回被上诉人的诉讼请求，本案一切诉讼费用均由被上诉人承担。

被上诉人（原审原告）辩称：（1）一审判决程序合法，上诉人以一审判决违反法定程序为由请求撤销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一是被上诉人起诉请求是要求银厦公司准许行使股东权利、变更相关的出资证明、章程、股东名册和工商登记手续，要求行使的是股东权利，要求享有的是股东权益，而不是起诉请求购买银厦公司的股权。被上诉人享有银厦公司7%股权是早已确定的，不存在股权转让问题。二是本案诉讼主体完全适合。银厦公司是一个法人单位，确保股东充分行使股东权利、履行相关的变更手续、维护股东的合法权益是银厦公司作为法人应尽的法定义务。因此，银厦公司依法应当作为一审被告。由于本案的处理结果与卢某、杨某、莫某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同时也为查明案情所需，卢某、杨某、莫某依法应当作为第三人。三是本案争议的是股东权利和股东权益，股东权利和股东权益是不能、也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本案不涉及诉讼标的金额的问题，上诉人主张一审法院超标的审理没有法律依据。（2）上诉人主张被上诉人不应成为银厦公司的股东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被上诉人取得银厦公司7%股权和股东身份是依照《婚姻法》的规定，与莫某分割夫妻共同财产而产生的，与其他股权转让本身就有区别。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处理被上诉人与莫某的离婚纠纷时，就本案的股权转让问题已明确征求过另外两位股东的意见，两位股东在规定的时间内，既不表示同意，也不愿意购买，依法应当视为放弃其优先购买权。生效的调解书所确认的事实同样具有法律效力，被上诉人在银厦公司的7%股权和股东身份是依法取得的，且已经生效调解书确认，根本无需再经上诉人同意。被上诉人从银厦公司筹建到被上诉人离婚前，一直代莫某行使在银厦公司的一切权利，并履行相应的义务，担任了相应的职务，对公司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不存在损害公司利益的事实。（3）莫某与被上诉人的股权转让完全合法。一是杨某1是股东杨某的父亲，杨某在银厦公司的股份实际上是杨某1投资的，公司成立后，杨某从未参与过银厦公司的任何经营管理活动，其在银厦公司的一切权利和义务由杨某1全权行使，因此杨某1对本案股权转让问题完全属于表见代理，对杨某有法律效力。二是在法院就股权转让问题征求卢某、杨某1意见时，二人在规定时间内既不同意购买也不表示同意转让，而杨某对股权转让应当知道且无异议，应当视为卢某、杨某已丧失了优先购买权。三是股东对自己的股权享有所有权，莫某可以以任何一个价位确定自己股权转让的价格，所谓同等条件，只能以出卖人所确定的价格为前提，法律并不规定要以评估价为前提。四是《婚姻法》规定被上诉人有权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公司法》也规定股东可以依法转让股权，章程只是公司内部文件，不能对抗法律。股权一旦转让，股东名单和股东人数必然不同，出资问题必然有变动，股东分工等等也必然有变化，因此修改章程是必然的，办理相关的变更手续是《公司法》规定的义务，上诉人必须履行。（4）准许被上诉人行使股东权利是一项明确的诉讼请求，一审法院对该请求进行审理和判决是合法的。综上所述，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正确，证据充分，适用法律恰当，程序合法，请求驳回上诉，维持原判。